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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方氏哲学

  【三、方氏哲学】最近我在疯狂的巡回路演。在旅途中,我看到了好多好多或可爱或成熟或温暖或慈祥的女粉丝,她们守在有可能看到我的任何地方,只为向我喊一句话、告诉我一件事——“Starriver,你拍出了一部超级超级nice的电影!”我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感激,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只是浅笑点头,偶尔会情绪外泄地回应一句:“谢谢,我爱你们。”她们告诉我,我人生中首次担任动作导演和男二号的电影《英雄》完美得无懈可击。但是男影迷不这样,他们更理性,也更愿意提出一些带有具体意义的问题。有一个问题,让我灵魂震颤,身心俱舒。“SR,电影最后的结局,是你们东方哲学的圆满吗?”我郑重其事的回答他:“不,那是方氏哲学,一种我暂时还不能确定正确与否的个人体验。”是的,我已经拥有了属于我个人的哲学体系。或许现在称之为体系,还为时过早。但我的思考,早就足以构成一种内化的支撑,它也是我一言一行的魅力根本,远胜于外貌的最大依仗。哲学,这又是一个艰难的话题。首先,哲学的本质是什么?于我而言,它是一种构建世界观的努力,一种没有预设前提的探索,一种批判性的反思,一种对于根本性问题的系统性追问。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不得不自己去面对那些恶意,并且反复思考为什么。这不是一种快乐的生活,找到那些问题的答案并不会让我快乐,比如我的父亲为什么自由的放弃了我们?真相和真相背后的深刻原因,带来的是砂轮打磨心脏的剧烈痛苦。又比如,为什么不管我走到哪里,都会带来剧烈争议?我永远活在各式各样的异常眼神中,或许是我过于强烈的爱和恨刺痛了外界,于是外界也以应激的方式对待我,但这没什么,真的没什么,这是你们和我各自拥有的自由。于我而言,人生的根本任务在于,找到属于我自己的、恰当且愉快的生活方式。我写作、打球、演戏、拍电影,因为我无法断定心无旁骛的专注一件事与左右横跳的进行多种尝试到底哪个更好。从真实体感的角度出发,我还是觉得拍电影最让我快乐。不管是拍摄时期面对未知的努力过程,亦或者上映之后等待反馈的忐忑心情,都是那么充实。《英雄》最终票房的落点会是多少?太子誉的最终评价又会如何?爱我的人如何看待我的努力?恨我的人又会如何展开抨击?每一件事的结果都是未知,我不能像是摘下NBA总冠军那样笃定,艺术的不可控,带来了心情的不可控,进而带来了对生活和未来的强烈期待。这就是方氏哲学原则一:在充满可能性且鼓励尝试的青年阶段里以试错的方式发现自我的边界。我能做什么,我该做什么,不被任何人规定,也不受任何人影响。那些针对于我的抨击、指责、怪罪、嘲讽,像是吹过喜马拉雅山的风,或许你们可以带来偶发性的雪崩,但万年以前便已形成的冰川仍在那里,山也仍在那里。这很傲慢,你们也经常抨击我傲慢。这便是方氏哲学原则二:以各种各样的知识和思考形成自我理解,将持续的探索和反思作为一种生活方式确立下来,保持好奇心的同时避免出现因知识而生的傲慢。在这一点上我也做得很好。我的傲慢,不是因为掌握了多少知识,更不是因为笃信自己正走在一条绝对正确的路上,而是因为笃信自己可以在任何一个时间点上回头,走上那条相对正确的路。相对于什么?相对于你们。以图兰和彼得为首的批评者们,当你们以天命、以意识、以自由为题向我发动攻击时,我没有办法不傲慢。因为这一切的谬误是如此的显而易见,你们背弃了自己的天命、滥用了意识形态、挥舞着双标的自由大棒,在全世界人民的面前上演了一出滑稽喜剧。我不会因此受到丝毫伤害,正相反,我很乐意借此机会展示我与你们的不同,为全世界的青少年做一个好的榜样。你们是如此可笑,但是我仍然要仁慈的提出建议:千万不要因此产生任何自我否定和怀疑。这是方氏哲学原则三:如果不能清晰的确定笃定的自我理解,那么至少确定自己不喜欢或者不适合什么,且不会因此陷入自我否定和怀疑。每一次明确一件不适合去做的事,都是一次人生路上的巨大胜利。瞧啊,图兰先生,这一次我就帮您确认了,您不适合从比电影更高的维度上以那种自以为深刻的方式去批评任何人。您的知识结构、学问素养、日常积累不足以执行如此高端的操作,滥用那些看似很有力量实则根本不理解的名词,只会让您显得像是一只努力模仿人类的猴子。谁会为您鼓掌?更蠢的猴子。而人类正在栅栏外哈哈大笑,时刻准备掏出兜里的果子……对了,图兰先生,您爱吃香蕉吗?不爱吃也没关系,人不必非得与众不同,更不必与众相同,猴也一样。方氏哲学原则四:形成一种稳定且克制的行为习惯和生活方式,并且尽力抵御外界的喧闹和质疑。我在这一点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因为我总是不够克制。我当然明白克制的必要性,但我总是在想:当我长大成人,到了25岁左右的年纪,不会再有人把我当成一个孩子,那时的我如果继续任性妄为,就实在说不过去了。可我真的很喜欢任性妄为的感觉,那怎么办?当然是趁着现在尚未成年,铆足了劲开抡。反正不管我骂得再怎么难听,你们也不好意思跟我一般见识,对吧?这就是方氏哲学原则五:在恰当的年纪做恰当的事,利用好每一寸光阴。哪怕只是利用年龄优势骂骂人,对猴子笑两声,开心了便不算虚度。如果可以保持当下的心灵平静,且不会在未来反复陷入懊恼和悔恨,那么任何一段时光都是值得的,任何一件事都不能算错。陷入焦虑和懊恼,无法自拔,是我能想象到的,最最浪费生命的方式。所以,千万别焦虑,图兰先生,彼得导演,肖恩议员,陈教授……你们吵不过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因为你们不够健全。有足够知识的人没有足够的文学素养;有足够文学素养的人没有对应的知识;既有知识又有文学素养的人,没有一个适配的心境,急功近利,为钱发声。《英雄》的火爆影响了很多人的利益,我当然知道,但是你们显然不知道因为利益而站在我的对立面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你们评估这评估那,以为能靠这种群体性发声来打击我的声誉、削弱《英雄》的票仓,看似精明,其实短视至极。精明实际上就是功利与急躁的代名词,其前提是放弃自主思考和自主选择的权利,以流俗和从众的方式定义自我价值。在所有批评我的影评人里,总共有123人提到了意识形态,96人将之升级为“不自量力的文化表演”,79人延伸到自由民主富强的美国价值观。你们是如此地迫不及待,想要迎合主流价值观,想要迎合读者,想要邀名搏位,但你们既不懂中国意识,也不懂美式自由,从始至终都像是一堆笑话。和你们这群根本没有稳定自我认同、急切短视的垃圾隔空对话,无趣程度堪比隔扣奥尼尔。方氏哲学的第一次面世,居然是用来批评你们这群渣滓,将会极大影响我这篇文章的含金量。你们应该庆幸,如果不是因为我需要对《英雄》的票房和口碑负责,你们中的绝大部分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与我对话,更别提被我指着鼻子骂。这也是一种荣耀,当我永载史册时,你们的名字也将具备一丝不朽的余韵,永远流传下去。大声回答我,喜欢吗?我希望听到的回答是,你们不喜欢我,但是喜欢我的方氏哲学。美国人民的文化基因是残缺的、混乱的、矛盾的、难以自洽的历史遗留产物,你们通过斗争获得了某种意义上的平权,但是多重悖论下的复杂现实并不支持你们找到足以指导行为的心灵支撑。自由和平等之间的永恒张力体现在媒体永远不会告知你们的真相里——以力量为权重的自由必然会导致结果的不平等,而不平等的资源和能力又会反过来侵蚀一部分人实现自由的真实能力。美国社会始终在这两个核心价值间剧烈摇摆,从未找到完美平衡点。而我能够带给你们的指引,正是方氏哲学向内自寻的平静。个人与集体的边界、理想与现实间的鸿沟、公民宗教与意识形态工具的互搏……如此种种,将深刻而持续地撕裂美国社会,惩罚现在仍然沉浸于辉煌实力的骄傲自大的美国人民。我不会为此幸灾乐祸,我只是悲观而又怜悯的想着:为什么会这样?因为行动永远大于思考,但思考指挥着行动,你们必须马上改掉先行动再思考的急切短视,花更多时间用于总结和反思。这就是方氏哲学原则六:知行合一(中文)。【四、艺术世界里的猪狗牛羊】聊了那么多,终究还是要聊回电影,《英雄》才是引发现在所有一切的根本原因。作为一个自封的哲学家,我爱艺术的自由,艺术世界是最不需要虚伪的领域,每个人的作品都会自然而然的忠诚己心,折射出一个人最深沉的本性。而艺术的最美妙之处正在于,它能够用最低的代价释放心中兽性,然后对现实世界造成轻重不一的伤害或者治愈一些以往的伤害。《英雄》理所应当的伤害了一些人,但也治愈了更多人。它对现实的影响比我预想中更大,全世界的影迷都在为这部电影呐喊狂呼,我们创造了一部了不起的杰作。在我的艺术世界里,它俨然已是第一。为什么?我想,一定是因为电影的普适性,不需要文字和语言,当你看懂了画面,你便自然而然地沉浸在了我的艺术世界里。我的艺术世界并不奇特,它与全世界所有艺术工作者的世界互通。只不过,艺术工作者也分高下,有些厮混在烂泥潭里与臭虫争食,有些高高飘在天上不知人间疾苦,还有一些安然又朴素的走在大地上,为改变这个世界而努力。在这块艺术的世界里,没有人类存在——最起码没有那种规范的人,只有大大小小不同种类的动物。猪在现实世界里肮脏懒惰,可在艺术世界里往往以憨厚可爱的形象出现,我猜,可能是现实世界里的压力太沉重,很多创作者发自内心的羡慕猪。吃了就睡,睡醒再吃的生活,在任何时代的任何国家都是那样可贵而不可及。如果你们允许我做这种比方,那么图兰先生便像是艺术世界里的猪。他有着天真而又可爱的一面,但也有狂野而又暴躁的一面——野猪也是猪。他笃信着自己并不了解的各种概念,顺着饲养员的驱赶向食槽狂奔,一旦有人试图拿走他的饲料,马上便红着眼睛发出嗷嗷的叫声。这种应激反应值得愤怒吗?不,这很可爱。总体而言,猪在艺术世界里的意象,多半是鲁莽暴躁天真又不爱动脑的“受供养者”,他们以一身肥油做为筹码,换取供养,不太动脑或者只简单思考,时而以撒娇姿态出现,时而展现攻击性十足的一面。我的评价是:艺术世界里必不可少的存在,有他们,世界才如此热闹喧嚣。而狗,在现实世界与艺术世界里的形象高度统一。忠诚的意象贯穿两界,它们既是上位者最可靠的士兵,又是普通人唯一值得依仗的伙伴。我忽然想起了道格教练。我知道在美国文化里,将人比喻成狗并不算是冒犯,so,gooddog,索尼哥伦比亚,感谢你们在《英雄》发行过程中提供的一切帮助。我同样要感谢满天星,我的艺术生命因你们而熠熠生辉,上帝有教皇作为牧者,而我有你们作为牧羊犬,替我在偶像的沙场上冲锋陷阵。我知道又该有人抨击我的狂妄了,但在我的艺术世界里,我确确实实是自己的上帝。艺术世界里必不可少的另一种形象是牛。在现实中,牛通常作为重要的生产工具而存在,与马一起,撑起了古代人类征服自然的半壁江山。到了现代社会,我们开始驱使更加便宜的牛马——3000美元一个月的华盛顿白领,1500美元一个月的麦当劳打工人,1000美元每个月且不用缴税的墨西哥偷渡客,以及给几片止痛药就可以驱使她们去卖淫的贫民窟少女。感谢动物保护组织孜孜不倦的努力,自从牛马的地位提升上去之后,人的活路也变多了。感谢发达的美国社会,你们让我看到了此前未敢想象的风景,为我的艺术世界添加了宝贵而又不可替代的素材。那么艺术世界里的牛马又是什么样子的?大抵是那些只有热情和努力,而又实在缺乏天赋的工作者吧。拥有天赋的才能者主宰着整个艺术世界,他们轻而易举实现的创作,需要牛马费尽一生的精力去领悟——仍然大概率领悟不出来,更别提学会。所以最好的艺术家在创作第一线,而牛马们负责干那些体力活,使艺术家们不必为琐碎的执行环节消耗心力。从这个角度讲,牛马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比猪更有用。——牛马最起码还在为艺术世界做着贡献,而猪们一边堆着膘,一边对真正的工作者们指指点点,大部分时间都很讨厌。除了工作的牛马,以及装出一副工作样子的猪,艺术世界里还有好多其它的动物。成群结伴的羊,负责贡献羊毛。他们吃着草,挤出来的是奶,滋养着创作链条上的所有动物。羊是好的,大部分时间也是蠢的——它们成群结队的被牧羊犬驱赶,也被头羊领导,一生随波逐流,既分不清好坏,也看不清黑白。除非,它们跟随了一个在各方面都足够强大的头羊。我不是那只领头羊。我对乌合之羊群缺乏责任感和耐心,我更喜欢占山为王,等待头羊带领它的羊群主动奉上贡品。羊群中足够聪明的头羊早已在做这样的事,全世界大大小小的满天星组织里,早有一些领袖诞生。它们和我的狗一起,正在带领这个群体占领越来越多的草场。我不在乎哪只领头羊会因此吃得更肥,但我想警告所有羊:你们追随的是那头坐山虎,而不是牧羊犬,更不是领头羊。这样的比喻又开始具备一种强烈的冒犯性,但爱我者早已习惯,恨我者不必在意,我就是如此的有恃无恐,叫人怕也讨人嫌。在这个属于我的艺术世界里,天上烈日高悬,地上只有草原,空旷又荒凉。但是,羊群早已漫山遍野,牛马正在勤勤恳恳的耕作,狗子们围着山巅撒欢,而外围尽是一群豺狼,对着我所拥有的一切垂涎欲滴。狼想吃我的羊,虎想占我的山,鬣狗看着猪食流口水,乌鸦在枝头蹦来蹦去,吱哇乱叫——只有它们最单纯,没有任何利益,单纯只想看我的热闹。这是一片初生但生机勃勃的世界。当我独自走上那座山,在山巅上发出第一声长啸,所有的一切就已经不可避免。这个世界最终会变成什么模样?我不知道。如果《苍夜雪》算是这个世界的第一块雪原,那么《英雄》便是这个世界的第一片海。我希望它足够大也足够深,可以承载我的野心,也让我收获足够多的鱼获。如此一来,猪有油水,羊有草料,牛有动力,狗有工作。至于那些豺狼虎豹,我自当一力镇压,当它们流了足够多的血,自然就不敢再对我狂吠了。咦?这真的是艺术世界吗?不,这是动物世界。【完结】

Z世代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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